对方声音冰冷愤怒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那是时云舒第一次听见江淮景承认她的身份。
最后,小混混被打得抱头鼠窜,跪着向时云舒道歉求饶,江淮景才勉强把人放走。
等到胡同里只剩他们两人时,少年脸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消去,压抑着怒气对她凶道:
“你是哑巴吗?”
“遇到危险不知道喊人吗?”
时云舒眨了眨眼睛,没被他吓到:“喊了你就会出现吗?”
不久前她被扔在医院里,医院的护士姐姐都说她有两个爸爸妈妈,真令人羡慕。可是她在病房里喊了无数声爸爸妈妈,却没有喊来一个。
所以她想知道,喊他会有用吗。
她是真诚发问,可是听在江淮景的耳朵里,却像是在质问责怪他。
他语气陡然转冷,扭过头去:“不会。”
时云舒抿了下唇,低头,有些失落:“噢。”
她就知道,喊人是没有用的。
这次江淮景没有再故意甩开她,而是与她同道。
时云舒下意识加快了步伐,却还是落了一大截。
江淮景心情莫名烦躁,但还是慢下了步子。
半晌,脱下校服外套,拎在手里,将一只袖子递向身后,冷声命令:“拽着。”
时云舒迟疑了一瞬,接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洒下,静谧狭窄的胡同被晕染上一层金黄。
少年单肩背包走在前面,矮了一头的女孩手扶着书包肩带跟在后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只长袖的距离。
女孩轻声道:“这好像是在遛狗。”
少年一脸倨傲:“呵,你也知道像遛狗。那你就有点做狗的觉悟,跟紧点儿别走丢了。”
时云舒:“……不是,狗一般都是跑前面的。”
江淮景:“……”
“时云舒,我tm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嗯......这个你可能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