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嗓音传来,“我没事。”
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王道容不来找她的话,那她这几天干脆就做鹌鹑躲在房间里不出去了。
可哪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她这厢才刚下定决心,屋外就忽然传来了阿笪熟悉的嗓音问:“你们娘子还歇着吗?”
笃笃两声闷响。
王道容曲指敲了敲门。
那敲冰嘎玉般的好嗓音搁着门扉淡淡响起,一字一字落入慕朝游的耳畔,“朝游?”
“我可能入内?”
他来做什么?
慕朝游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心里有几分慌乱。
虽说打定了主意装鸵鸟,可当王道容真的登门,她又有点儿犹豫了。
她多少是有点好面子的性格,与其被王道容误解她偷偷躲在屋里哭,她宁愿硬着头皮强作洒脱。
胡乱套上了衣服,又光速扎了个头发。待到王道容得了她的同意,推门而入时,眼前的女子便已经是神情轻松,精神奕奕的模样了。
王道容先道了声歉,才在榻前坐下。
慕朝游伤还没好,坐着很不舒服,只悄悄靠着凭几,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看着精神一点。
王道容先问过她的伤势:“昨夜朝游你受了不少苦楚,伤口还疼吗?”
疼。
非常疼。
昨天肾上腺素上涌,她倒没觉得有多疼,凌晨的时候,身体便开始跟她翻起了旧账,她疼得翻来覆去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慕朝游从小就不是个喜欢在人前哭弱的性格,不论怎么难受都强忍着不肯说话掉眼泪的。
她摇摇头,“还好,吃过药已经不疼了。”
王道容细细看她苍白面色,便知晓她在说假话。
慕朝游的性格并不复杂,如清溪下的石子,一望便知。
王道容静坐了一会儿,方才问出一个从昨日起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