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现代的甜食,慕朝游对古代这些又甜又腻的糕点不甚感兴趣,阿笪喜欢,便统统都送给了他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秦淮河畔初见,慕朝游心底对顾妙妃十分好奇,就问他有关顾妙妃的事。
一有了吃的,阿笪看谁都像是家人一般亲近,一边往嘴里鼓鼓囊囊地塞满了糕点,一边含糊地说:“顾娘子?”
“郎君确与顾娘子从小一起长大。”
“但我听说那也是郎君幼时的事啦,郎君八九岁的时候就跟着许仙翁天南海北地到处跑了。”
慕朝游问:“那顾娘子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阿笪眼睛忽然一亮:“娘子是说顾娘子的病症?”
说起这个,他米糕也不嚼了,挥舞着手臂,兴致勃勃地说:“顾娘子这个病在建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据说,顾娘子幼时与家里人走散,被行鬼抓走啦。”
说到这里,阿笪压低了嗓音,语调也开始鬼气森森了起来,“这事儿闹得可大了,最后还是顾家请了道兰公,最后才把顾娘子救回来。”
就像慕朝游的血肉对鬼物有致命的吸引力一般,这世上有些人生来便是双肩火低,颇得鬼物的青睐。
“而像咱们郎君这样天生神鬼辟易的那可是少之又少。”阿笪一挺腰杆儿,与有荣焉地说。
他说的与女婢们所说的相差无几,再多的阿笪就不知道了,又或者说对王道容忠心耿耿,不肯多说。
两个人又吃了一会儿茶,忽然,禅房外飘起了一阵淡淡的雨丝。
阿笪瞧见了,忙唉哟了一声,站起身说:“郎君没带伞,我去给郎君送伞。”
慕朝游忙跟着站起身,拿起墙角的桐油伞,脱口而出说:“我和你一起。”
慕朝游主动问阿笪接过他怀里的桐油伞抱着。
就像这样,不放过任何能接触的机会。
等她和阿笪走到殿外的时候,牛毛般大小的雨丝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