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闻言也不觉意外。
到了御书房后，小皇帝屏退左后，然后看着曹正淳，问了一句让他大惊失色的话：“刚才朕和段天涯说的话，你应该已经听到了吗？”
曹正淳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窥伺圣驾。”
岳关笑了笑：“你是东厂督主，无需自称奴婢，称臣即可。”
这个世界没有清朝，所以很少有人会自称奴才。
不过明朝的太监自称奴婢是有史料记载的，毕竟太监本就是皇帝的家奴。
但有高阶官职的太监，和外朝的大臣一样，也都是自称臣的。
曹正淳在剧本里有造反之心，岳关虽然对这个人设嗤之以鼻，但也不会忽视。
像这种身体残缺的人，给他尊重就好了。一个太监，当了皇帝有什么用？
能够成为郑和那样的传奇太监，才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曹正淳也是有追求的，所以他听到岳关让他称臣后，内心就是一热。
不过该否认的还是要否认。
他也不想找死。
岳关也不以为意，淡淡道：“曹公公，以你的武功，即便不刻意窥伺，朕和段天涯在天牢里的谈话也逃不过你的耳朵吧。”
曹正淳额头出现一丝冷汗。
岳关说的对，他确实是听到了。
现在岳关把一切都摊到了明面上，曹正淳内心慌得一批。
岳关没有让曹正淳起身，身为皇帝，不能一味怀柔，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他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曹正淳现在根本不敢造反。
岳关也不会把曹正淳逼到那一步。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听到朕的话，可有怨恨朕？”
“臣不敢。”
“不敢，也就是有了。”
曹正淳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他也是人。
虽是家奴，可主人张嘴就要将他千刀万剐，如果他连点怨愤之心都没有，他早就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