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
“怎么啦?”江清月用口型问道。
慕容怀往桌上的那叠千层油糕扫了一眼。
江清月立刻心领神会,用筷子掀开油糕,看到了一枚不该出现在这道菜中的黄豆。
这是宫宴开始前两人定好的暗号,由御膳房中的线人专门为两人布置。
若油糕下什么都没有,则事有变数先按兵不动。
若油糕下有一枚黄豆......
“皇上,酒过八巡了,镇远将军府的张大公子,和吏部尚书府的大公子,可都等着呢。”
江清月顺着声音朝上面看去,大内总管林顺跟皇帝提醒完,皇帝放下酒杯,抬手示意乐声停下。
“骁骑前锋将,吕禾枢何在啊?”
听到这个官职,江清月恍然如梦般眼眶一酸。
十三年前,骁骑前锋将后头跟着的,可是她兄长江淮晏的大名。
大殿上躬身走出一年轻男子,江清月转头望去,藏于桌下抚在膝上的手骤然攥紧。
“臣,骁骑前锋将吕禾枢,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吕禾枢缓缓起身,江清月看向他半抬起的脸,一寸一寸认真记下他的样貌。
原来就是他,将兄长在边疆多年力挽狂澜的军功夺走,按在了他自己头上!
“嗯。那镇远将军府,张家来人又何在啊?”
皇帝对吕禾枢稍作打量,随后将视线转向另一个走出席位的年轻男子。
待张大公子行过礼,皇帝抬手赐了平身。
“这么多年过去,镇远将军府可算是回来了个人啊。”皇帝指了指张大公子,又看向吕禾枢笑道:“还有你,你爹可是吏部尚书,你身为他的大儿子却驻守边疆十三年。”
“你可知道,这些年你爹替你告假给朕递的折子,摞起来得有两个你高了!”
吕禾枢和张大公子连忙跪下表忠心,可江清月却好似耳鸣了一般。
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