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得太难看就是了,这样在大小姐面前八成也可以交代过去,实在是这种场面,想输都难。
乌雅公主把针摆出来的时候,琥珀傻了眼。
那针孔极小极窄,若不是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来,这要怎么穿嘛!
她求助地看向沈南乔,沈南乔拍拍她肩膀,故意朗声道。
“这不是你的强项吗?自幼你就擅长灯下引针,现在可是大白天,那还不是胜券在握?”
琥珀暗暗叫苦。
她几时灯下引针过?沈南乔这话一出口,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极擅此道,到时候若是落败,那可就是有通敌叛国之嫌啊!
思及至此,她猛地回头,却见沈南乔好整以暇地对她笑着。
琥珀倏忽明白过来,难怪发现自己跟大小姐暗中通气的时候,二小姐什么也没说,依然把自己留在身边。
她还道是对方心软好欺负,原来二小姐早就不显山不露水地安排好了一切,只待一个机会将自己推出去。
可箭在弦上,不发已经不可能了,只得打起精神来备战。
长公主已经命人搬来一座小香炉,那里头只有半支极细的线香,约莫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能燃尽。
她优雅地坐在两人前头。
“开始吧。”
林静怡凑到沈南乔身边,以便看的更清楚些。
“还好你刚刚拉住我,不然这局我一定输惨了。”林静怡心有戚戚然。
沈南乔气定神闲地安慰道。
“你志在四方,本就不该被这些微末小事绊住手脚。”
长公主闻言不免侧目,小小年纪竟然懂得情绪价值拉满,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两厢比起来,不得不说沈南乔其实比林静姝更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视线很快就被眼前的比试所吸引。
但见那位鞑靼姑娘虽然生的粗犷,但手底下却意外细腻,就见她穿针引线,一个一个速度极快,就像是练习过千百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