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火,但此时拉不下脸,只得讪讪道。
“孤的意思是,林姑娘志在四方,镇国公何苦早早把她束缚在后宅呢?”
沈南乔挑了挑眉。
这小子虽然说话道三不着两,但刚刚这句倒是很有见地啊。
镇国公面色稍霁。
“女儿家家,最终还是要嫁人过日子的,整日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说着顿了顿,“也怪老夫常年无暇管教,把她放纵坏了!”
太子自幼也是听这种论调长大的,闻言倒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既然是镇国公的错,为何要林姑娘承担结果?孤倒是很羡慕她,能自由自在,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镇国公联想到太子从小到大的处境,也有些语塞。
“说得好!”
几人气氛正陷入僵持的时候,就听一把清亮的嗓音响起。
下意识回望,就见林静姝快步从内堂走了出来。
她冲沈南乔点点头,随即转向太子道。
“之前觉得你唯唯诺诺,没想到很有见地啊。”
太子尚未反应过来什么叫唯唯诺诺,就听镇国公斥责道。
“你怎么丢下客人自己跑出来了?”
林静姝面对亲爹的怒火毫不畏惧,连珠炮似的开了火。
“都跟你说我不打算相看了,那侍郎公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您让我跟他坐在那儿说什么?讨论牡丹怎么种出五种颜色?哈巴狗如何学坐?这不是闲的是什么?亏得他爹执掌户部,否则哪有那么多米粮给他浪费!”
太子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声。
只见镇国公吹胡子瞪眼。
“胡说八道!人家朱公子斯斯文文,哪里像你说的这样不堪!”
说着扬手便打,原本父女间时有过招,早就习以为常。
但太子不知内情,以为他要揍林静姝,当即一个箭步抢上去,将镇国公的手格开了。
众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