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这事高抬贵手了,若是自己执意明着来,显得比太子还要跋扈,容易给宁肃惹事。
况且沈静怡已经是强弩之末,想折腾她,有的是法子,自己确实被刚刚她那些恶形恶状的话冲昏了头。
想到这里。
“那就看在老太君的份上,今日先记下她这条命。”说着便吩咐道,“把这两人先看管起来,绝不许她们跟外头联系。”
老太君立刻叫来府医把脉,只说沈静怡动了些胎气,无甚大碍。
沈明德嗫嚅道:“若是有人问起来,要怎么说呢?”
“谁人问起?问个姨娘作甚?”沈南乔那点不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便是真问起,就说她中饱私囊,涉及钱款巨大,有待查证,而且有谋害昔日主母之嫌。”
沈明德战战兢兢又看向沈静怡。
“静怡是平远侯府的贵妾,总不能夜不归宿吧?”
沈南乔笑了笑,眼神渐渐意味深长:“无妨,我亲自送她回去。”
宁肃心下有了底,当即叫了两个厂卫,把沈静怡单独押走。
“带我去瞧瞧你的闺房?”他眼神锁定在沈南乔脸上,“我去给岳母行个礼。”
沈南乔心下一动。
老太君急忙唤过身边的嬷嬷:“去给小姐和姑爷开她那个小院子,我日日让人打扫着,很干净。”
沈宏闻言,清了清嗓子。
“我带姐姐姐夫过去吧。”见众人瞧他,又欲盖弥彰补了句,“顺路而已。”
于是拿了钥匙,他引了沈南乔夫妇往前走。
宁肃见出了老太君的院门,也不避讳。
“她今日怎么招惹你了?”
沈南乔倒有些不好启齿,虽说夫妻一体,但攸关亡母清誉。
而且最重要的是,刚刚沈静怡说的那件事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亡母信佛,儿时经常带她们姐妹去上香,隆福寺确实去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没有老太君和沈明德。
所以刚刚沈静怡开口的时候,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