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物很有眼色。以她的条件,蹉跎到现在仍待字闺中,着实没有道理。”
这话愈发云山雾罩。
饶是平日自恃算无遗策的宁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但他深谙言多语失的道理,所以只是盯着粉团子,看她到底打算说什么。
果不其然,沈南乔将拆好的头发顺手盘了个家常发髻,状极无意道。
“听闻她及笄之前就很是仰慕一位青年才俊,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东厂虽然知晓每位官员家中大事小情,但宁肃对于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却没有太多关注,于是顺着她话茬儿问。
“然后呢?”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我猜这周大姑娘约莫最近是死了心,所以才想嫁人了。”
这一刻,宁肃忽然福至心灵。
“你说那青年才俊是本督?”
沈南乔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宁肃几乎失笑,到底还是小姑娘,关注的东西总是这么清奇。
就见粉团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头上还未盘好的发髻摇摇欲坠,眼巴巴在等着他回答。
他没好气应了句。
“素未谋面,我上哪儿去知道?”
沈南乔撇撇嘴。
“宫宴国宴见过那么多回,怎么能说素未谋面呢?”她语气染了几分酸溜溜,“连我都见过你好几次,更何况人家可是阁老女儿。”
屋内地龙烧得滚热,宁厂臣自觉脑子都被蒸腾得有些不大灵便了。
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小心翼翼挑了个颇为安全的说辞。
“这几日你应酬若是太累,不妨闭门休息两日。”
他自觉说的已经够委婉了,但粉团子却轻哼了下。
“我不累,若不是接了这差事,哪能知道关于你的那么多趣闻轶事呢?”
话说到这里,宁肃要是再勘不破她的用意,那就枉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