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面哭爹喊娘的宁子昱,答非所问。
“你想打多少?”
沈南乔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宁肃应该是想替她出这口气。
心头丝丝缕缕甜起来,那些让她过不去的人和事,其实桩桩件件都被他记在心里了。
刚待启唇,就听太子接口。
“你可千万别推辞,孤已经说要打七杖了,总不能让我父皇白白挨这顿骂吧?”他狡黠地冲沈南乔眨眨眼,“这是孤的主意,大伴问你一句就是顺水人情,不必有负担。”
这是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推脱便是不给太子面子了。
沈南乔从善如流点点头。
“多谢太子盛情,臣妇也觉得打七杖刚刚好,既能长记性,又不会伤筋动骨。”说到这里,她故意扬声,“既是太子一片苦心,那也不必惜情儿,该打多重打多重便是。”
她早就看清了这里头的门道,不管是宁肃还是太子,总归是想替她撑腰,她若是再推三阻四,就显得扫兴了。
宁肃微微颔首。
粉团子倒不算小家子气,寻常姑娘碍着情面,估计也就作罢了。
她这种识时务地推波助澜,倒像是天生适合做他妻子,宁肃不由自主弯了弯唇角。
“既然太子金口玉言,还不快打。”
太子知道这戏马上要落幕,得抓紧时间表现,于是跟着开口。
“厂臣夫人说得对,孤想着,世子日后要挑起平远侯府的门楣,也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再加上是替家眷受过,所以不必走后门留情面,秉公去打就是了。”
厂卫都是一等一的人精,此时得了令,当下把侯夫人和平远侯拉开,将宁子昱狠狠按在地上。
第一杖下去,就听他尖锐地惨叫一声。
太子不由自主搓搓胳膊上骤起的鸡皮疙瘩,语带鄙夷。
“这也值当鸡猫子鬼叫?看来真要多历练历练这个儿子了。”
平远侯此时是有口吃黄连,虽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