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由于资金问题已经四个月没有发下来工资,甚至连去年的年终奖也拖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想通了为金钱低一次头,借聂瞻的资助维持下去,发现他心存不轨又果断给拒了。
同事们非但不埋怨她,反而像商量好的一样,基地不倒就陪她坚守到最后。
在工作群通知明晚聚餐后,她先给餐厅打电话预约包厢,又去超市买了一沓红包袋,将每个人的工资和年终奖分开装好。
鼓鼓的几包,装满了她准备的手提袋。
因为想给大家一个惊喜,没说此次聚餐的原因,赵曼刚下车就不顾形象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宝贝儿,我不想吃散伙饭啊!”
“谁跟你说吃散伙饭了?”
“不是散伙饭你约这么高档的餐厅?”赵曼愁得一晚上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表情视死如归,“我这儿有十万,我们再撑撑。”
方添韵不敢再瞒着,“别担心,我们现在有钱了。”
“什么钱?哪儿来的钱?”赵曼倒抽口凉气,“难不成你家那位慷慨大方,帮我们渡过了难关?”
“他筹到的投资款跟我没关系呀。这是前两天从南圳来的小妹妹捐的。”
“南圳……哦,那个小公主呀,”赵曼恍然大悟。
方添韵不明:“什么小公主?”
“这你都不知道,你不看新闻吗?我跟你说,房地产行业遥遥领先的前三可厉害了……”赵曼火速打开百度百科,网络还在转圈圈,她就已经把张家大致背景和荣誉当八卦似的娓娓道来。
方添韵听得津津有味,视线忽然定住。
餐厅斜对面是家艺术馆,门口有株百年银杏,一阵清风伴着嫩芽的清香吹过,本该是令人欢愉的景色,竟被树下格格不入的场面玷污了。
四位穿着工作服的彪形大汉拦住跪在地上的男人,不许他靠近正主一步。
相隔太远,方添韵听不清他们在争吵什么,她只是觉得立在中间的那位,单单是高大挺直的背影就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