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颗树已经砍掉了。
这棵树是从地下一层长出来的,严成锦做练习生时,它就长在他最常用的那间练习室门口。
他记得,他和曹鸣组队的前几天,那时已经是秋天了,有只蝉飞进练习室,吓得曹鸣惨叫着躲在门口,求他把蝉捏死。
曹鸣不知道,他其实也很怕这些虫子。但他做惯了扛把子,不愿露怯,便硬着头皮把蝉赶走了。
后来,曹鸣好像抱怨过,他没杀死那只蝉,它再回来怎么办。
严成锦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他也忘了自己有没有回答。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只是不知为什么,严成锦突然想起来了。
夏季的阳光有些刺眼,严成锦想重新戴上眼镜。
但眼镜已经不在桌子上了。
侧头一看,周和颂带着他的墨镜,气势汹汹站在他叔身后。
傻逼二代正喋喋不休,又拉关系又说好话。严成锦曾经好奇,这傻逼一无是处,他爸怎么敢把公司交给他。
现在看来,单脸皮一项,他就强过太多人。
比如一旁装雕塑的曹鸣。
他满脸苦大仇深,一副‘我不想来,是你们逼我来的。我虽然坐在这里,不代表我屈服了’的样子。
他偷瞄严成锦,发现严成锦正看自己,立即收回视线。
可能觉得这样做有示弱的嫌疑。他重新看向严成锦,目光里带了些狠。
严成锦从前就不把他这种挑衅放在眼里,现在也不会。
他收回视线,看向旁边。
老周依旧戴着墨镜,露出的半张脸看不出情绪。王德福负责跟傻逼二代交涉,基本对方说三句,他敷衍一句。
陈序跟在他身边,充当助理之类的角色。
所有人都清楚,股票的事不是他们做的。但如果想保住‘东辰星光’,讨好他们,让他们消气,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王德福实在滑不留手,不好对付。傻逼二代想从严成锦入手。
他问:“小成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