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认错态度良好,一进办公室,不用老周骂人,自己先道歉:
“我错了,我不该把音乐当成打击报复的手段。”
“仅此一次,没有下次。”
和预想中的不同,老周没有发火。
他递给严成锦一支烟,严成锦摆手拒绝,他便自己点上了。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很生气,想大嘴巴抽你。可我又一想,我凭什么。”
老周吐个烟圈:
“我没遭过你那种罪,又有什么资格让你善良。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我认真想过了,你没错。如果换成我,我会朝他脑袋上开瓢。”
严成锦很感动,深情地喊:“娜娜!”
老直男听不得肉麻话,嫌弃的差点把烟灰弹他脸上。
老周说:“你入行第一节课,我就教你,咱们是唱歌的,拿音乐说话,靠音乐吃饭,不能走旁门左道。”
“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我是不是教错了。”
“咱俩情况压根不同。再拿过去的标准要求你,好像过时了。”
老周把烟在可乐罐子里压灭,“算了,我实在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以后这种事,你去和王德福商量吧。”
“他蛮靠谱的,应该靠得住。”
他好像在这个瞬间老去了。
那些属于的辉煌,终究离他而去。
他就只是个,为音乐醉生梦死的老大叔。
严成锦后悔了。
即使在最落魄的时候,老周没有现在这种颓丧。
他才想说什么,老周又说:“不过,底线还是要有的。你不能再拿歌给人下套了。”
“歌可以快乐浪漫,也可以诙谐幽默,当然也能是充满仇恨和愤怒的。歌曲可以有一百种情绪,音乐人也有喜怒哀乐。”
“音乐是音乐人的武器,但不是排除异己的工具,明白吗。”
“要再有下次,我真抽你。”
还好,还是那个老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