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年轻人底子好,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个点滴。”
他问:“在这挂吗?”
这是个很大的套间,墙上贴着印着米白和嫩绿小碎花的壁纸。
严成锦躺在里屋床上。床品是很淡的胭脂色,上面花团锦簇的,衬得他气色也好了几分。
“在这吧。”闻佳音说:“我陪床方便。”
医生没再说什么,只深深看了严成锦一眼。
严成锦意识到什么,惨白的脸烧出两抹红,血气很足的样子。
等医生离开,他问:“这房间——”
“是我的卧室。”闻佳音拿起床边矮柜上的德文书,“要给你念睡前读物吗。”
不知是药物效果,还是嫁入豪门的兴奋劲过去了,严成锦已经感到疲惫。他说:“好啊,正好睡不着,这是什么故事?”
德国的话,是安徒生还是格林兄弟来着。
“《耳科学与耳神经科学分册》。”闻佳音翻开书,“有点无聊。”
她说错了,不是有点,是特别无聊。五分钟后,严成锦睡着了。
闻佳音头次看护病患,不知该如何照顾人。犹豫片刻,她起身,笨拙的把被子拉到严成锦胸口。
我真棒。她重新坐回去,继续看着书。
大概因为书确实无聊了,闻佳音总是分心,偷看睡着的严成锦。看到后来自己也烦了,干脆把书放回桌子上,趴在床边,专心看他。
严成锦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因为前几天过过得实在不好,他这觉睡得很踏实,以至于醒来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对着满天花板的小碎花,记忆逐渐回笼。
这是闻家老宅。
这里是闻佳音的卧室。
是她的闺房。
严成锦有些害羞。才想起来,却发现胳膊旁有个毛茸茸的脑袋。
是闻佳音,她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闻佳音睡的很警醒,他才伸手,她就醒了。
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抬头看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