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盒子里拿起几支香,凑近严成锦鼻间让他闻,他没再打喷嚏。
“感冒了。”闻佳音说着,伸手摸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两人距离猛地拉近,严成锦闻又闻到熟悉的浆果香。在她手腕上,很淡,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
“我让他们给你带药。”闻佳音收回手,“你有什么过敏成分吗?”
严成锦还闻着鼻间浆果香,有些心不在焉的,随口说:“没有吧,我好像——”
闻佳音严肃起来,“你好好想想,过敏是很严重的事。”
严成锦跟着恢复神智,答道:“没有,我不过敏,药店买的药我都能吃。”
闻佳音给助理发信息,灵堂突然安静下来,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更明显了,好像哪里会冒出个鬼来。
严成锦有些怕。
他偷偷往闻佳音身边挪,“老爷子选了这张照片。我还以为他更喜欢水手那张。”
闻佳音也看照片,许久,她闷声说:
“他经常说,退休之后要开船环游世界。”
“他还说要教我游泳。”
两人又陷入沉默。
六点五十,闻佳音的助理们到了。
他们昨晚在这里忙到很晚,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闻佳音助理不少,但只有舒季媛直接对她负责。
闻佳音问:“药呢?”
舒季媛问一个剪蘑菇头的姑娘,“药。”
姑娘看起来很活泼,从包里掏出一盒药,“给您。这药可好用啦。”
接过药,舒季媛没给闻佳音,自己先检查后头的致敏成分。
“不是我吃。”闻佳音趁处理文件的空档示意她看严成锦,“是他吃。他不过敏。”
一瞬间,一片脑袋朝自己看了过来,严成锦有点方。
他尴尬的举手,冲他们晃了晃,“大家好。”
不等下属八卦,舒季媛先说:“他吃也不行,这药吃了犯困。”
她把药还给蘑菇头,“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