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吏的权力。
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最鲜明的写照,神灵无所不在,力量深扎。
这样的局面,纵然是当朝的清流文官都无可奈何,最多是抨击几句。
一个小小的童生还敢呵斥,说什么要持圣贤之道,重祭祀,灭邪神,岂不是自找罪受?
“子不语,怪力乱神。”
王某摇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那早就是老黄历了,陈岩是太过固执。”
“不是固执,是愚蠢,”
崔生心胸狭窄,和陈岩起过龌龊,深嫉其文采,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道,“识时务为俊杰,不敬鬼神,下场就是这样。”
“不多说了,咱们喝酒。”
张生明智地结束这个话题,重新斟上酒。
他只是和陈岩有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亲厚,对于陈岩现在的遭遇,恐怕还是暗喜多一点。
要知道,陈岩可是轻松地过了县试和府试,以他的才学,考上一个秀才是十拿八稳,说不定还可以成为廪生,入官学。
这样轻轻松松没了一个竞争对手,算是好事啊。
陈家大院,出门就看看到虞山。
院子里,竹树蒙翳,景物阴森,横藤杂草,绿苔幽石,隐隐之间,有一种衰落和萧索。
正堂中,木榻上,一个少年昏迷不醒,夕光自小窗而入,照出他眉间的黑意,已是伤神入骨,药石不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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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林郎中看了看,摇头叹息道,“只能看天意了。”
“林伯,”
阿英听到这句话,眼泪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呜咽道,“公子不可能这么命薄的。”
“丫头啊,”
林郎中看了眼身前弱不胜衣的少女,劝道,“你得看开点,不要累垮了身子,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已经问心无愧了。”
“谢谢林伯,”
阿英一边帮忙提药箱,一边道,“以前老爷和老夫人待我亲厚,有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