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朝成名天下知,我很想亲眼看看您所处的环境。”成舍我直截了当道。
秦九章指着混乱的大杂院:“没什么好看的,这样的环境到处都有。”
成舍我说:“不一样呀!否则全天下到处都是秦九章。”
“那你随便看吧,一眼就能扫尽。”秦九章说。
“有礼。”
成舍我迈步走进屋中,果然立马开始感慨:“先生身处这样的简陋环境,真令人不胜唏嘘。”
秦九章笑道:“何陋之有?”
成舍我一愣,秦九章说的是《陋室铭》最后一句,他抱了抱拳:“佩服佩服!”
秦九章说:“以后自然不能一直这样。”
“确实太屈才了。”成舍我说。
“成兄找我有什么事?”秦九章问。
“您称我为兄?”
“我是1900年生人,应该比你小。”
“那这声‘成兄’我就接着了,”成舍我坐在土炕上说,“我想写一篇报道,发在我们的新知编译社。”
“新知编译社?”
“哦,就是我在北大成立的一个社团,本人忝为社长。”
“编译?翻译国外作品?”
“没错。”
“好事嘛!咱们就该睁眼看世界,最好的方式就是多翻译国外书籍。”
成舍我尴尬一笑:“惭愧,成立两年以来,却没有多少译作。所以我深知翻译不是容易事,但先生以一身劳苦车夫,却能轻松驾驭,实令在下汗颜。”
翻译确实不是成舍我的强项,他主要还是一个成功的报人。
秦九章笑道:“我也没想到引起这么多人关注。”
成舍我说:“译作我看过不少。关键是翻译的人,也就是先生你,竟然是个车夫,这才是让整个学界、报界感到惊讶的事情。更何况先生的选文、译作水准都很高,行文颇有新文化之风,每一样都难能可贵,却又全都集中在了你一人身上。”
好吧,秦九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