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的脚步蓦然顿住,她深深地看了谢尘暄一眼,那眼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终究未曾开口,只化作一声轻叹。随后,她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面带微怒的宋瑾封身上。
“宋公子,我们走吧。”曲轻歌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带走了所有的纷扰。她轻抬双腿,踢了踢脚肚,驱马向前方的城池而去。
宋瑾封收回了看向谢尘暄的视线,心中虽有诸多不满,但终究没有发作。他默默地跟在曲轻歌的身后,两人一同离开了这片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地方。
谢尘暄独自一人留在了原地,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寂。他沉默良久,直到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完全消失,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懊悔。
“项帆。”
“殿下。”项帆应声上前,他看到了谢尘暄脸上的懊悔之色,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我刚才……是不是太过份了?”谢尘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项帆略带婉转地说道:“殿下方才确实有些过了。”
懊悔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谢尘暄的心中。他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后悔因为嫉妒和醋意而伤害了曲轻歌。他清楚地看到了曲轻歌眼中闪过的一瞬怒意和失望,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曲轻歌本就不喜欢他,现下更讨厌他了吧。谢尘暄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他恨死这样的自己了。
他挥鞭上路,速度极快,仿佛要让呼啸的寒风吹醒自己混沌的头脑。他告诉自己,下次再见到她,或者是他们的时候,他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再让自己变得如此丑陋。
而在另一边的庄子上,戴老太君的恢复速度却比曲轻歌和顾为君预估的还要快一些。在顾为君住进庄子的第二个晚上,戴老太君的喉头已经完全消肿,顾为君和曲轻歌在默契的配合下,一同给戴老太君插管下缝好了针。
已经恢复神智的戴老太君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