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吃惊,只是吃惊于他们对我的态度。
明明都知道我现在不是楚明远的儿子,却还是对我这般好,我心里多少有些感触的。
跟着戴母一起来餐厅的还有一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和戴宁是有几分相似。
我记得楚昊然跟我说过,戴宁还有个哥哥,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不过他看上去有些不太对,一直傻笑着,而且脑袋还是偏向一边,像是严重落枕似的。
可是越看越不对劲,似乎连筷子都不会拿,戴母给了他一个瓢羹,甚至像对待婴儿一样,在他脖子上围了一个饭兜子。
见我奇怪的盯着他看,戴金山忽然叹了口气说:“最近戴苗越来越严重了,前些日子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情况也不是很乐观,现在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自理了。”
我心下一惊,看来这不是落枕了,是有病啊!
我连忙问道:“戴叔叔,苗哥这是患的什么病啊?”
“他小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退烧之后就这样了。”戴母在一边回答道。
戴金山又附和道:“一开始还挺好,可渐渐地就一天比一天严重,医生也说他这种情况就是这样的,我们到处医院都去看了,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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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些苍凉,这么有钱的戴家,唯一的一个儿子却是这副模样。
还真是一家有一家的愁啊,看戴母对戴苗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就能看出来他们也并没有放弃这个儿子。
人家都那么有钱了,都没有放弃自己儿子。
可我好好的,却还能被自己亲生父母遗弃。
人啊,真是没法比的,也难怪人家能赚这么多钱。
戴金山挥了挥手,苦笑一声:“害,说这些干嘛,今天高兴,就不去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
戴金山说着,便招呼旁边的佣人给我倒上酒。
红酒已经是提前醒好的,褐红色的酒液倒入高脚杯中,在杯中旋转,形成一道美丽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