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章楶给他们倒了酒,张辰举杯笑道:“为今天的聚会,我们先喝一杯!”
“来!干杯。”
三人将酒一饮而尽,刘法笑问道:“官人这是快过年了,故而特意来看章兄吗?”
张辰摇摇头:“哎别提了,快过年了我却还在公干。”
他便将自己来河北路监察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却见刘法点点头道:“朝廷如今虽然正在变法,但许多新政却远无法落到实处,加上战事频起,百姓的税赋仍然很重。
我家今年在河中老家已经交了田赋和免役钱,收获了粮食就只剩一半了,只够自己吃,若不是我还在县里做着团练使,家里就得借债了。”
“你好歹有官身,肯定不用交免役钱吧?加上你不是举家搬到河北来了,诸般杂税不用再交了吧?”张辰不解地问道。
刘法叹口气道:“到哪都一样,老家的田地虽然交给亲戚们帮手了,但我父亲和小弟在这儿依然要交免疫钱,我父亲都瘫痪了,还是得交钱,一点通融余地都没有。”
张辰道:“让残疾之人交免疫钱?好没道理,稍后我去给韩知县说,必须让他免了你父亲的免疫钱。”
“这个就算了,初来乍到的无需去麻烦韩知县。何况这也不是韩知县的问题,昔日在河东路时也是一样,这是整个朝廷政策的事情,若是真免了我父亲的钱,这个缺口要怎么补?再说又不止我父亲一人,其他有残疾的人都一样,争到了知县那头定然也很难办,与其节流不如开源。”
说到开源,章楶倒想起一事,连忙道:“老刘,我听底下人说,忠和乡里想请你去他们书院兼做教头,教一教那帮半大小子一些拳脚,你答应了吗?”
刘法笑道:“我当然答应了,但我也提了条件,让我小弟刘洗干脆进他们的书院读书,这样他就能住在书院,那里离家里近,方便照顾老父,如此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安心做好两份职事,这样家境就会慢慢宽裕。”
章楶眼睛一亮道:“让刘洗去书院读书是个好办法,我回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