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辰来到了西尚书省的左政楼,这里已经成为军监所的临时官衙,只是目前还比较冷清,军队还没有到来,人员编制也不齐,甚至官廨杂费也没有拨付下来,军监所基本上还是一座空衙。
不过官房却已经定好,左政楼占地面积很大,上下共三层,四周还有上百间配房,三楼是知军监事陈升之和两位主簿的官房,二楼是御史司和枢密院司的官房,一楼则是议事堂和兵部的官房。
御史司的官房在二楼,他们和枢密院一家一半,即使一半也有六间大房,张辰的官房至少占地一百五十个平方,异常宽敞,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御史台送来的几件家具和物品,包括一张大桌子,两个橱柜,还有一个用了至少几十年的火盆和一只生锈的香炉。
张辰在自己座位前坐下,桌案也很老旧了,不过却很宽大,比御史中丞那张大桌案还要大一圈,就像一张小议事桌。
宽大的桌案和空荡宽敞的房间让他一时有点难以适应,关键是书橱里没有任何卷宗,抽屉也空无一物,桌上甚至连笔墨纸砚都没有。
这时,门开了,一个茶童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盏走了进来,张辰一怔:“远哥儿,怎么是你?”
这名茶童正是他在御史台的小茶童远哥儿,着实让他没有想到,远哥儿将茶盏放在桌上,恭恭敬敬行一礼道:“官人,是赵主簿把我调过来的,他说这边也需要我做事情。”
张辰点点头笑道:“那你就留下来吧!”
远哥儿俸禄非常微薄,全靠打赏有点收入,张辰也知道他家里比较困难,便摸了一锭五两的小银递给远哥儿:“这个赏给你!”
“啊!太多了,我不能要!”远哥儿连连摆手。
“先收下吧!以后我给你开一份固定的料钱,每月八贯,就不用给你打赏了。”
远哥儿又是激动又是感激,连连躬身感谢:“小人谢谢张御史!”
“这钱先收下吧!”张辰又把钱塞给了他。
远哥儿感动地捧过了这锭银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