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都是房州会馆的老东主啊!”
刘长风眯着眼打量了片刻,忽而激动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张官人!”
“正是!刘掌柜终于想起我来了。”
“怎么可能忘记呢?我这辈子发迹就是托张官人的福,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是啊,你头发竟也都白了。”
“是啊!我也老眼昏花了,张官人快请这边坐!”
张辰见曹宁已经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看书了,手中书正是《太平广记》,正看得津津有味。
张辰便没有打扰她,在一旁坐下,笑问道:“这本书卖得不错?”
“这话有点夸张吧!”
“一点也不夸张,书铺是老本行了,我最清楚。”
“对了,刘掌柜之前去了哪里?听周博说你几个月前便退了房州会馆的份子。”
“唉,我的一双儿女尽皆死在了竹山的匪乱当中,所以赚不赚钱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来京城前我一直在竹山待着,上个月才举家搬来京城买下这间书坊打发时间,不知张官人现在在做什么?可是升官了?”
张辰微笑道:“我如今已是御史台的侍御史。”
“哎呀呀!”
刘长风惊得站起身:“原来张官人已经当御史了,小老儿失礼了!”
张辰赶忙拉他坐下:“刘掌柜是我的故人,我的祖父对你可是一直念念不忘,说去岁我去西军时,家里多亏有你们几位街坊照应着。”
“哎!人都是这样,有了家就有了后顾之忧,你去西军为官,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与有荣焉,当时我就对你祖父说,你小小年纪便转了官,将来一定不同凡响,看来我说得没错!你祖父现在还在老家吗?身体如何?”
“我祖父随我迁居在东京,身体不错。”
刘长风呵呵笑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你祖父身子硬朗,当时我可是亲眼见他抱起了院中的水缸,竟毫不费力。”
“是啊,不过说到底都是被以前的苦日子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