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参军救了那么多人,最后却什么回报都不要,似乎有点太迂,但他却不敢提这件事,只得闷头跟着张辰赶路。
七月十八,临近中午时分,张辰终于看见了竹山县城墙,这时,李俊终于忍不住,挠挠头道:“参军,我能不能......”
张辰笑着拍拍他胳膊:“你可先回家去!待我离开之前会找人捎信给你。”
李俊的家人皆在小川乡,与张辰的老家深河乡倒是相距不远,故而他不用进县城,直接从另一条官道便可以回家,何况他包里有着许多赏赐的银钱,他早已急不可耐想见到老母了。
“参军,你真不要紧吗?”
“这都踏进咱们自己的地盘了,还怕什么?你去吧!”
李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参军说的是,那小人先行回去了!”
“去吧!”
李俊抱拳行一礼,便调转马头向另一条路奔去,张辰望着他走远,这才催马向县城奔去。
虽然离开此地已有一年,但张辰此时再回竹山,却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记忆都有点模糊了。
张辰刚到北门,便被一队守城的乡兵拦下了:“是什么人,来竹山做什么?”
在张辰记忆中,竹山县从来没有守城的士兵,最多只有几个慵懒的弓手开城关城,现在居然有士兵守城了,这倒是很出人意料。
张辰抱拳笑道:“在下是本县深河乡人,姓张!”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在竹山县骑马的人没有几个,他们还从未见过张辰,不过张辰的口音倒确实像是本地人。
一般而言,宋朝的老百姓可没有什么身份证,所谓身份证是有身份的人才拥有的证明,比如官员的鱼符,军队的军牌等等,一般平头老百姓报一下籍贯姓名便可,实在犯事需要身份证明,那就只能找当地保正了。
几名士兵见张辰虽然穿着常服,但是气度不凡,而且所骑之马极为雄健,似乎比县尊老爷的马还要好,他们哪里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