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来做什么?”
众所周知,曾公亮和长子曾孝宽已经反目为仇,曾孝宽不仅掌审官院,如今更是升任龙图阁学士,参与内阁议事,凡父亲曾公亮的各种提案,曾孝宽一律反对,凡父亲想提拔的人,他会千方百计加以诋毁,两人在朝中见面也是怒目而视,早已没有父子之情。
曾孝宽躬身施一礼:“孩儿听说父亲感恙,特来探望!”
说着他一把推开喂药的侍女,坐在床旁给父亲诊脉,曾公亮反感之极,甩开他的手:“你弟弟在此,你不打个招呼吗?”
曾孝宽立刻装出刚刚才看到曾孝直的样子,满脸惊讶,微笑道:“失礼!失礼!哥哥我没注意到你也在,我还以为是哪个卖狗皮膏药的游方郎中来糊弄父亲了。”
曾孝直尴尬地笑了笑说:“小弟还有些事,兄长和父亲慢慢聊吧!”
曾孝宽连忙止住他:“我才有急事,你继续坐,父亲无恙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向曾公亮施一礼,便转身匆匆去了。
曾公亮叹息一声道:“逆子就是逆子,连自己的家人也这样出言不逊,看来我们这个父子关系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曾孝直奇怪问道:“既然兄长无心关怀父亲,他为何又要来?”
曾公亮重重哼了一声:“他只是来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
曾孝宽离开曾府,随即骑马急急赶往延福宫,曾公亮还是小看了长子,可不是曾孝宽想来探望父亲,而是天子赵顼让他来看一看曾公亮的病情。
很快曾孝宽便被宦官领进了两仪殿内,向正在看书的赵顼行了大礼。
“微臣拜见陛下!”
“你父亲病情怎么样了?”赵顼放下书淡淡问道。
“官家,我父亲病情沉重,大小便已失禁,病房里恶臭无比,而且他神智昏乱,居然已不认识我是谁,我估计他活不了几日了。”
“哦!这样严重的病情怎么还能替朕治理天下?”
“确实,他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