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微微笑道:“昨天太尉也说,围绕银川城的大战开国以来共计打了二十余次,城池几度易手,相信各种谋略和手段都已用尽,宋夏两军彼此都已很熟悉,以卑职度之,可出奇兵破城!”
“不知张参军所说的奇兵是指什么?”
“现在卑职只是有一个念头,尚不完善,不如太尉请其他大将说说己见。”
郭逵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问身旁的偏将周绛道:“周将军不妨说一说!”
周绛沉吟一下道:“末将从军以来,曾随大军三次夺取银川城,但每回都是大军南撤才不得不放弃,三次夺取银川城,其中两次是强攻,另外一次是用计骗敌军出城,计骗之策估计是行不通了,依末将所见,唯有强攻一途。”
其余大将纷纷应和,都认为只有强攻一途,郭逵点了点头道:“各位都有经验,说得也不错,银川城备战以久,要想拿下银川城也并非易事,关键还是要知己知彼。
我今日之所以先问张参军,是因为情报司从各个渠道汇总了很多关于银川城的重要情报,我知道出守银川城的主将是西贼名将嵬名浪遇,知道银川城的总兵力是两万人,知道他们的粮食存储足以应对半年,这是情报司的功劳。”
主帅毫不吝啬的夸赞使张辰有点难为情,他连忙谦虚道:“众人各司其职,这是情报司份内之事,太尉过奖了!”
“虽然是份内之事,但情报确实很重要,大家对嵬名浪遇此人有什么印象?”
众人没有答话,郭逵缓缓道:“此人的身份可不简单,那是西贼开国伪帝李元昊的幼弟!是当今分量最重的西夏宗室!
三年前,韩相公曾发动五万大军杀到灵州,当时守灵州主将正是嵬名浪遇,我军围攻半月不下,最终只得疲惫而退,而此人趁我军后撤时竟率五千骑兵夜袭大营,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那一夜,唉!我五万大军全军覆灭,最后只有八百人突围逃出,这也是近年来西军最惨痛的一次失败。”
郭逵这里所说的韩相公自然是指时任陕西安抚使韩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