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道:“先说贤弟你的钱,白银和黄金我装进了铁箱,今夜便给你送过去,这件事是李大牛他们三人秘密操作,你放心便是。”
章楶既然已经操作完毕,张辰也就放心了,他刚要起身,章楶却按住了他。
“贤弟,愚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今年已四十有一,妻儿皆在福建路浦城县老家,我膝下子女七人,其中长女清儿已经十六岁了,我见贤弟你如今孑然一身,上回你也提及你家中又是一脉单传,何不......”
“打住打住!”张辰摆手笑嘻嘻道:“章兄可不要乱点鸳鸯谱啊!你我兄弟相称,你女儿便是我的侄女,若是乱了辈分,我可就觉得你要占我便宜了。”
“你——”
章楶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他叹息一声道:“贤弟,我也是一番好意,既然你不领情就罢了。
唉,你可知当年我从军前便先成了婚?战场刀剑无眼,咱们在军中过活的人,打仗也好,剿匪也好,生死不过一瞬!若是断了香火,可是后悔都来不及。边境之地危机四伏,我与贤弟一见如故,只是替你着想罢了。”
张辰感受到了章楶语气中的担忧,他心中的一丝玩笑也荡然无存,认真道:“章兄,你对我的情义,小弟铭记于心。
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你选择早早成婚,婚姻对你而言,或许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但对我却不一样。恕我直言,章兄,我想要的婚姻,是能对我将来事业有巨大推动的婚姻,当然我没有半点看不起章兄的意思,切莫误会。”
“愚兄怎会误会?贤弟能对我直言,可见你心思澄澈。但你今年不过十八岁,却已是人人艳羡的正八品文官啊!纵观整个大宋,那些个新科进士都不一定能与你媲美,你婚姻的作用对别人可能还有点效果,对你已经作用不大了。”
张辰摇了摇头:“章兄,你高看我了。我出身贫寒,又无功名,祖上更曾是大逆,这便注定了我的官路坎坷。若不是走了运气由吏转官,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出头。至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