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罢!”
韩琦对这个长子还算满意,从前虽然整天游手好闲,但自从到东京当了官后,虽然没有收敛多少,却也开始会替自己做一点事情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他已经三十岁了,却还没有成家生子,一直流连烟花场所,这一点让韩琦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有什么事让你匆匆离京?”韩琦坐下问道。
韩忠彦不敢坐下,垂手站在父亲身旁小声道:“禀父亲,前两日杜游来找我了。”
韩琦皱眉寻思了片刻,忽而眼皮一跳,杜游似乎是宫里副总管杜忠成之子,莫非是杜忠成有什么事?
韩忠彦取出信递给父亲:“这是杜总管给父亲的信,杜游请孩儿转交给父亲。”
韩琦接过信,却不急着看,放在一边,又眯眼问道:“他还说什么?”
“杜总管要说的话都在信中,只是杜游和孩儿闲聊半天。”
“你们聊什么?”
“额......聊一些军国大事,杜游在禁军当差,自然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韩忠彦收了二十颗宝珠,他不敢说自己泄露了父亲平时的言论。
“军国大事?”
韩琦不屑地哼了一声:“呵,有关妇人之事你倒是大家,军国大事你能懂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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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侍女进屋给韩琦送来一杯温水,临睡之前,韩琦从不喝茶,那会影响睡眠,他只喝安阳县令专门命人从山中送来的泉水,这是他在东京时便养成的习惯,因为东京城的水质不好,上层人士都是喝山中的泉水。
韩琦喝了一口水,这才打开杜忠成的信细看。
杜忠成在信中回忆了十来年前的一些往事,又为过去在朝中发生过的两件小事向他道歉,在信的最后,杜忠成还主动提出过后要到相州来给韩琦祝寿,虽然只是一封叙旧聊天的家常信,但如此反常的示好,韩琦还是读出了杜忠成隐藏在字里行间中的深意。
韩琦淡淡地笑了笑,他虽然暂时下野赋闲,但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