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房州知州时,按照惯例便当先拜访了爵位最高的舒国公,而赵从式作为常驻此地的皇族自然要和本州父母官交好,于是与李隽往来的同时,又让赵世采和后者的独子李梦周交往,两人关系便开始密切起来。
赵世采忙回答道:“今年新授官的几名进士倒什么特别出彩的......不过父亲所料极准,李梦周被遣往蜀中任一小县知县。”
赵从式呵呵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父亲,不就是李隽当年科举时与王安石生了龃龉么?官家真就如此维护他?有道是祸不及家人,这未免也太过明显了。”
官家既然已看中了王安石,便绝不会放弃让他入相,任命他为翰林学士只不过是对朝臣暂时的妥协罢了。区区一个房州知州李隽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官家会一点一点扶持王安石,让王安石慢慢坐大,最迟明年便能看出端倪了。”
“那我舒国公府该怎么做?”
“你平日里素不关心朝政之事,怎地今日转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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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从式皱了皱眉,又淡淡道:“如今的朝局非同寻常,王安石可是崇尚变法的代表,然而庆历新政的教训历历在目,纵使官家再想用他,也未必有个好结果。
总而言之,涉及变法之争最是敏感,最忌讳站队过早,我们冷眼旁观就是了,等到形势明朗后我们再站队也不迟。所以你也不必因此便疏远李梦周,老夫也不会与李隽保持界限,只是减少些往来便是。”
“孩儿明白了。”
这时,赵世采又想起一事,连忙对赵从式道:“父亲,还有一事,我得到消息,此次吏部授官来文中,有一人是由吏转官,而且转的还是文官,被遣往陕西宣抚使郭逵麾下任职。
据说是个名叫张辰的十八岁的少年,并无功名在身,只因近日在竹山县那起女娲庙命案破案有功,得了现任知县王禄的举荐,听闻还是韩琦亲自批的条子。”
赵从式暗暗吃了一惊,他想了想道:“王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