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朝局如此热心,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大宋的情怀,更多的自然是最现实的问题,便是他的这一脉皇族,能否平平安安地延续下去,当他百年之后,他家族和子孙的利益能否继续得到天子的维护。
而与其他人明哲保身的举动截然相反,多年来赵从式却偏偏笔走偏锋,选择了“高调行事”,竟然还真的得到了历任皇帝的青睐,敏感却不反感。这种反常的现象,始终令朝野上下猜不透。
但赵从式自然有他的智慧,缘何他善待的皆是年轻的官员和士子?
那是因为年轻的官员和士子大多稚嫩,十分可控,科举出身的贫寒子弟,得了小恩小惠往往便会感恩涕零。
而在“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大宋,得到了这些未来朝臣的支持,赵从式就算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可稳如泰山、屹立不倒,同时还能捞足名声,不可谓不高。
几十年来,能看穿赵从式用意的只有两人,一个叫范仲淹,一个叫韩琦。
这位在京西路房州养老的舒国公,平日里除了远观朝中的百官诸僚外,还格外关注东京城里官家的动向,甚至在宫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官家的一举一动,情绪波动,他都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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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他才能准确地揣测圣意,使他这一脉常青不倒。
譬如最近,赵从式便得知新上任的官家赵顼,最近的心情甚是不佳。
自赵顼即位以来,很是迷恋变法之说,甚至准备兴致勃勃考虑开始大刀阔斧地变革旧制,因而有意任命刚从江宁召入京的王安石为参知政事,无奈一众宰执尽皆反对最终作罢,这种挫败感使得这位年轻的天子十分不悦。
赵从式精准地捕捉到了赵顼微妙的心理变化,作为一名年轻气盛的皇帝,刚刚即位正是大展身手之时,必不可能因一次失礼便偃旗息鼓,接下来最迟明年定然有大动作,任何阻碍变法的朝臣与舆论,都会成为天子的绊脚石。
对于变法一事,赵从式向来持中立态度,作为一名年迈的皇族,因循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