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赃物。可以想象,等到这段时间过后,当他再次想起这件事来的时候,他心里或多或少一定会对张辰这个人产生一些芥蒂。
因为王禄好歹身为上级亲民官,岂能忍受贪墨的行为落到了自己下属的眼里,这就是个结结实实的把柄!
可是,这张辰随即就向他讨了一对金饼子,这一下子他们两个的关系就是幡然一变,由“授人以柄”,骤然转变成了“同流合污”!
这样一来,张辰要是把王禄贪墨赃物的事传出去,其实就等于是害了他自己,所以自然就绝对没有了告发他的可能性。
而他王禄就可以放下心来,大胆去使用这笔钱财,而张辰自己,也就可以不再担心王禄对他的猜疑。
“好一个狡猾奸诈的少年郎!”王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
“此子的心窍到底是如何生长的,怎就对官场上的这些事,如此洞若观火、游刃有余?”王禄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却是越想越心惊。
一时间,他觉得他面前的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张三郎,竟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加上对方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到底是威慑力还是安全感,令人分辨不清。
王禄心中忐忑之余,还是起身把那两个金饼子拿了起来,亲手递给了张辰。
“三郎,这回真是有劳你了!”
于是“张辰”成了“三郎”,称呼的骤然转变,意味着经过今夜的这一番谈话,王禄心里面坚定了笼络张辰的想法。这回他和张辰两个人,若不出意外,便已实打实地走在了一起。
“且慢!”王禄心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只见他回过头来,从案上将那七八斤铁钱重新装进了褡裢里,郑重地塞到了张辰的手里。
“听闻那个老钟是你同乡。”
只见王禄认真地说道:“虽然这回案子破了,也洗刷了那阿树的冤屈,但可惜人已身死不可挽回......你还是替本官将这些钱物归原主,告诉老钟本官心领了。寻常百姓攒些钱财不容易,如此你也在同乡面前好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