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遣人打探消息,却一一被主簿赵清拒之门外,道是县尊老爷身子不适在后宅歇息,有事明日再说。“拖”字诀,是自古以来官员的老毛病了。
吴通陷入了莫大的煎熬,与此同时,等候在竹山官驿外的一帮人亦是如此。
县衙的公人们今日那是反常的勤快,日出时分便已开了大门候着,当陈家侍女翠儿鬼鬼祟祟的身影前脚一出现,全副武装的马武便带着一帮好手后脚便与之错身而过,一路向南而去。
竹山小县,官驿向来清冷。
估摸着这大半年来,便只接待过陈恪一家子,而自从出了命案后更是不受人待见,导致许多百姓路过此处都绕着走,估计是觉得这官驿选址风水不好,否则怎会难得来了个官人,还把命丢了。
不过这倒也给马武今日的工作省了不少气力,麾下十八名弓手及五十名乡勇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整座亩地有余的官驿结结实实地围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无一过路百姓前来看戏,完全不用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驱赶任何人。
做完准备工作,众人只待县衙签押便可拿人,却不料这一等就是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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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老实巴交的乡勇们倒是不敢有怨言,但这帮养尊处优的弓手却有人开始抱怨了,毕竟日头西沉,马上就快到逛酒肆勾栏的好时候了,谁还想继续上班?
眼见众人蠢蠢欲动,马武心里焦急不已,却也只能一边骂人,一边翘首望着南边街头,盼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带着签押赶来救场。
“张三郎,再给你半个时辰,否则老子也挨不住了!”
......
“老爷,还请速速做出决断罢!”
赵清苦着脸劝说道:“咱们这回算是着了道了,我已去刑房瞧过了,人证物证俱全,那石氏的罪名是决计洗不干净了!我朝的勋贵都是个空架子,得罪了便也得罪了,又有何妨?”
“可本官却要被这空架子害死!”吴通重重叹了口气,仍然紧闭双眼,脸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憔悴得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