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调养两三天就好了,可现在……小侯爷流了这么多的血。
太监欲哭无泪,看向一旁同样惊呆的同僚,同僚反应过来急匆匆朝殿内跑去。
殿内,永乐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摩擦着刚刚收回来的虎符,眼底涌起一抹暗潮,看向苏德全,若有所思问:“你瞧着他是对那外室真上心了?”
苏德全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回道:“小侯爷都用军功换那女子诰命了,奴才瞧着是真上心了。”
永乐帝冷哼一声:“朕瞧着他是好的不学,尽学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上京这么多名门闺秀他看不上,尽会给朕找麻烦。”
苏德全低垂的眸色闪过一抹异光,他听出圣上看似不满,实则却透着安心。
这些年谢小侯爷在外征战屡战屡胜,早已名扬天下,深得民心。
一位战无不胜,既得民心,又独掌谢家二十万大军军权的侯爷,无论哪位皇帝都得防着。哪怕圣上很是信重小侯爷,但始终不太安心,原先谢小侯爷无一错漏,而如今他宠爱外室,对于掌权人来说,这便是最致命的把柄。
“小侯爷到底还年轻,还需要圣上多提点呢。”苏德全回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禀报谢今淮受伤的事,永乐帝猛地站起:“怎么回事?一群蠢东西杖责都不会,传太医!”
很快,宫里就传出谢小侯爷因抓贼封锁城门之事被圣上责罚,脊杖四十打得皮开肉绽,当夜就谢侯府就请了太医,而这件事也因此谢幕。
楠院主卧,谢今淮面无血色靠在床榻柔软的枕头上,身上的血衣被换了下来,整个后背青紫伤痕交错着,尤为可怖,肩膀上的伤口因为耽误时间太长已经腐烂了。
太医本以为是杖责太重导致小侯爷受伤,如今看来小侯爷分明是之前受伤未治导致的,他叹道:“小侯爷,您这个伤势耽误太久了,这……腐肉必须剐掉。”
谢今淮没废话,直接道:“动手,我受得住。”
太医应了声,把小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