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一听就急了,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着,“我不是吩咐叫你们拦着点,别叫他见林妹妹吗?”
紫鹃也不好说是姑娘要见的,听着倒像是推脱,只低着头不说话。
“那人就是个骗子,只想着要狗仗人势!说什么能掐会算?就是让我算,我也不会比他差。这样的人怎么配在林妹妹面前说话?什么祥瑞?林姑父怕是也被他骗了。”
贾宝玉气得又拍了好几下桌子,只是一看紫鹃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不免又有点心疼,放缓语气道:“罢了,我也不是冲你生气。林妹妹心思细腻,又多心敏感,这人还是林姑父举荐的,你们也不好劝。明日我不去上学了,横竖这人过两天就走,我先陪着林妹妹。”
“二爷。”袭人为难地叫了一声,“你今年还没好好上过几天学呢,仔细老爷问。前儿老爷考你,你回来还说要好好读书呢。”
贾宝玉不理会她,道:“差人去跟秦钟说一声,再叫人去学里说一声,就说天气冷,我不小心吹了风,先歇三——五天。”
说完又吩咐紫鹃,“你回去吧,仔细伺候着,别叫妹妹着了风。”
紫鹃表情严肃回去,见里屋的蜡烛已经熄灭了,知道姑娘已经睡了,便轻手轻脚躺下,只是却睡不着,心里盘算着明日一早起来,先跟老太太院子里几个看门的婆子说一声,不叫那人进来,还得跟屋里几个伺候的人吩咐,姑娘万一想起那人来,得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她在外头睡不着,里头林黛玉也没睡着。
今儿的蟹黄豆腐特别好吃,秃黄油里头有葱有姜,还是上好的母螃蟹熬的,跟父亲托顾庆之带来那个比,不仅颜色要黄得多,而且要鲜得多。
林黛玉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就着月亮洒下的微光数着床幔上的花纹,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
又过了两日,顾庆之故意在红燕面前露出了林姑娘给的那一匣子银钱,果然,往他跟前凑的人越发的多了,当然看戏的人也不少。
不过顾庆之也在看戏,而且他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