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谢宥的衣襟,“官人和舅姑是怎么说的?”
难道藻园也要有通房了?
“我在上清宫时亦有看过一些医书,这事大抵讲究时辰……”谢宥斟酌着词句。
崔妩仰首认真听他说,微张着嘴的样子显得呆傻可爱。
“那官人,官人是说……”她还结结巴巴。
“往后不必再守什么日子了。”谢宥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想来淡泊的眸子里有柔光轻漾。
说起这件事,谢宥是后悔的。
道家讲究“见素抱朴,少思寡欲”,谢宥新婚夜提出往后只在初一十五行房,当时崔氏只是惊讶了一下,就同意了。
未料到,后悔的人是他自己。
谢宥第二日起身时就曾想过,要不就将前话作废。
但是,可话说了出去,怎可轻易更改,何况他能生出这样的心思,证明已陷入其中,确实要些规矩制约。
如今破了规矩……只是为子嗣罢了。
谢宥这般安慰自己。
崔妩未见多高兴,原本只需初一十五受熬炼,那现在岂不是……
可她眼下确实该着紧一些,孩子是她在谢家站稳脚跟的筹码,而且,和谢宥若有一个孩子,那就……更像一个家了。
“一切……依从官人所说。”她转身,原是要上榻去,又转过来问:“那官人,要行房吗?”
娘子穿着湘妃色薄衫,俏生生坐在眼前,问他要不要行房,谢宥道心修得再好,耳根也立刻红了。
他沉着一口气:“不急,等你再好些。”
崔妩问完才发觉唐突,此刻被拒绝,整个人都要炸开了,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赶紧睡觉吧!”她两圈就翻回了床内,顺道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屋内的下人们都出去了。
崔妩平复好心情,伸手往自己的“藏宝地”摸,摸到一个白瓷瓶子,才想起忘了给谢宥上药。
说来还是自己咬的。
她抱过他的手,“手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