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分出来的在旗包衣,今年才十岁,因为从小没亏着肚子,长的圆圆胖胖的,瞧着就十分的有福气,被主母纳喇氏取名小福,专门放在宝贝儿子身边伺候。
小福是德亨的大丫鬟。
纳喇氏皱眉瞧着她手里的一盆水被她一路湿漉漉的撒了大半过来,想要斥责两句,但外头路上静悄悄的,大早上骂丫头都被邻居听了去不好,且今日有正经大事,她也没时间跟个丫头闲磕牙,就忍下不满,吩咐道:“你去伺候阿哥洗漱,手脚麻利着点儿。”
小福瞪着不算大的眼睛十分认真的保证道:“是太太,奴婢一定好好伺候阿哥爷。”因为手里还端着铜盆,她忘了行礼。
纳喇氏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想说几句,就听里面德亨喊道:“小福,我鞋哪去了?”
纳喇氏只好狠狠瞪了小福一眼,甩甩手帕道:“快去吧。”
小福毫无所觉的当着纳喇氏的面大大松了口气,扬起肉乎乎的笑脸,大声应和道:“阿哥爷等着,小福来帮你找。”
说着,端着水盆小跑着进屋了。
都没来得及跟纳喇氏行礼告别。
纳喇氏气的胸膛起伏,张口就要骂这丫头不懂规矩,却听身后“哧”的一声笑,纳喇氏转头,见是自家夫君叶勤过来了。
纳喇氏嗔骂道:“你还笑,家里丫头没规矩,你不说管管,还看热闹,有你这当家做主的爷们?”
叶勤生母是国公府的妾室,他遗传了母亲的好皮相,出落的身段风流,白面善缘,此时对着妻子一甩扇子嘻嘻笑道:“有爱妻操持家宅,爷何须多管闲事?”
直笑的纳喇氏面颊绯红,横眉飞眼咬牙切齿道:“就是个擎等着享清福的主儿!说的跟花儿似的。”虽是咬牙切齿之语,那音却是缠绵的。
纳喇氏对着丈夫冷哼一声,去到院子里叫着家里亲随陶大陶二打理出门的车马,叶勤立即鞍前马后的跟上,甜言蜜语车轱辘一般滚过去,将纳喇氏哄的心花怒放,艳阳万里。
屋内,小福从床底下给德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