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已经取得了巨大进展,二人不仅相互交换了姓名,甚至还有来有回说了好几句话,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理应不会有何问题,所以徐温云干脆敛了心思,安安心心做个赶路人。
两湖境内层峦叠嶂,路径曲折环绕,难免有些崎岖不平,好在她并不是个晕车的体质,且郑明存留下的这幅车架,甚宽甚广,四平八稳的倒也感受不到太多颠簸。
天高云淡,层林尽染,湖光山色,尽入眼中。
徐温云悠悠荡荡坐在车架上,手掌随意耷拉在窗橼外,秋风于指缝间掠过,有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自在,后知后觉,她竟感受到几分久违的自由。
是啊。
她此刻终于不是那个安守后宅,端方贤惠,看人脸色,缩手束脚的嫡长媳徐温云。
现在的她,隐姓埋名。
是个浪*荡勾人,肆意妄为的寡妇周芸。
穷追不舍,暗传芳心……这桩桩件件哪里像是她以往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呢?
那本以假乱真的籍户单,无疑给她重新覆上了另一层崭新的皮囊。
有了那层伪装,在短短月余之内,她可以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不必顾及任何后果,彻彻底底放飞自我,什么妇德夫道,道德体统好似通通都束缚不了她。
有种身在五行中,却又跳出三界外的荒谬之感。
前路如何,尚且未知,这许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放纵了吧?
绝不能白白虚度,她必要将从前以后未来得及做的事情,尽数都尝试一遍。
首先就是,徐温云不愿如个不倒翁般,呆坐在车架上。
此到津门还早,正襟危坐多累?倒不如舒舒服服躺上一路,所以她命阿燕在车架上铺了厚实柔软的毛毯及靠枕,就地四仰八叉倒睡了下来,后又觉得不够惬意,又取来了昨日现买的话本与瓜果糕点……
阿燕习惯了那个循规蹈矩的主子,一时不能接受她这般出格,不禁在旁睁大眼睛喃喃道,
“……郎主素来最重规矩。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