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思绪悠悠流转,昨夜他为她一掷千金,豪掷三万之巨,也仅仅能够收获120分钟的愉悦时光。
倘若现今要他作出赔偿,那无疑是要将他逼入绝境,仿若要了他的老命一般。
再过去,他鏖战于黑拳场,一月历经三场惨烈恶斗,那一月的血汗所获,扣除抽成的,仔细盘算下来,竟尚不及三万之数。
当下的他,又怎能承担得起这般赔偿呢?
就在这一瞬间,他猛然察觉到一种极为严重的哄抬物价现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公允感。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秦蓉则表现得更为公允合理。
时间已至,他本打算离开,可她却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执意要他留下。
……
此刻,他的嘴唇似被无形的枷锁禁锢,竟不敢询问赔偿的数额,只是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没钱。”
这话语刚落,门口的秦雅儿,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幽怨,如深秋的寒霜,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目光使得他浑身不自在,仿若自己成了那肆意洒脱却拒不付账、妄图吃霸王餐的无赖之人。
在这无奈的时刻,他缓缓地从兜里摸索出所有的钱,仔细地数了数,而后走到秦雅儿身旁,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仅有680块。”
言罢,他将这680元径直递给秦雅儿,然而秦雅儿却猛地一把推开,那些钱便如秋叶般散落一地。
秦雅儿愤懑地喊道:“你当我是叫花子吗?”
望着地上凌乱的钞票,秦然满心无奈,只得缓缓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将其捡起。
而后他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不要算求了。”
说完,他便决然地转身离去,不曾有一丝留恋。
秦雅儿在他身后不停地呼喊着,可他始终不曾回头。
秦雅儿慌乱中欲出门追赶,却猛然发觉脚踝处的伤痛,使她举步维艰。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在走廊中渐行渐远,心中悲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