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在他身上施针驱寒,等汤药熬好赵旻吃下就昏昏欲睡。
他本来准备看了病就离开的,不想一觉睡到天黑。
卓伦守着萧忌在书房看卷宗,这一看就是一整日。
眼瞧着外头的天色沉下,孤月高照。
萧忌捏了捏眉心,突然问道:“人走了吗?”
卓伦:“……”
虽然萧忌没有明问,但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问的是赵旻。
卓伦交代过赵旻了,让他吃了药就离开:“属下没去看,不过眼下都酉时了,应该是走了。”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他既是海平侯府的世子,自然轮不到王府管他吃药看病。”萧忌沉沉道。
卓伦:“……”
好大的火气。
“这几日就是海平侯府的贺宴了,许是家里忙,也情有可原。”卓伦滑了滑喉,打量着萧忌不着任何情绪的五官,道:“主子,您不觉得这个小世子有点可怜吗?”
萧忌不语,掀了掀眼皮看了卓伦一眼。
可怜。
卓伦差点被萧忌的眼神噎死,“咳,海平侯府早些年和王家勾搭着没少捞钱,贺宴一办就是百十来桌。啧,可这小世子买药买的都是最普通的药材,主子你说这侯府不会是虐待他吧?”
萧忌滑了滑喉,不置可否。
“管好你自己。”
卓伦自萧忌年幼时就跟在他身边,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见他真的不快了,便没敢再说赵旻的事情。
谁知这时候,门外小厮过来传话:“王爷,赵小世子求见。”
赵旻醒来后天色已经全沉了下来,云泉也不知去了哪里,王府的小厮给他备好了吃食和新的棉衣。
那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让赵旻心间一颤。
卓伦来时与他说,这王府是萧忌的王府,若不是萧忌安排,怎么会有人对他这么上心。
虽知道自己醒来就该离开,可赵旻觉得自己应该给萧忌道个歉。
小厮只敢通报一声,说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