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她相信纪总不会徇私,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
决定好后,纪北冥向白煜川告辞。
白煜川正弯腰在水龙头下面用肥皂洗手,纪北冥见了,忍不住道:“你这洁癖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皮都要洗掉了。”
白煜川瘪瘪嘴:“你管我!反正你欠我一个人情!别人要找我看病,起码得提前半年预约,你这一个电话,我就屁颠屁颠的跑来替你加班。”
纪北冥无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们先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道别后,纪北冥去停车场的路上,先给纪堰北打去电话,知道他在医院后,开车载简思和陆佑霆直接去医院。
纪北寒和纪意云回去休息了。
晚上换纪堰北守夜。
他几乎一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实在困了,就歪头在椅子上靠一下,所以整个人显得非常疲惫和憔悴。
眼睛周围有一圈乌青。
纪堰北从纪意云口中大致了解了一些,所有看见他们一块儿来时,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情况怎么样?”
简思并没有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对纪堰北讲了一遍。
此时已经是深夜。
这里又是重症监护室。
长长的走廊上就只有他们四个人。
每说一个字,都听得格外清晰,空空荡荡的走廊里都会有回声。
听完简思的话后,纪堰北久久没有反应,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的地砖。
她不说话,简思心脏微紧,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正想开口解释,纪堰北开口了。
“口说无凭……”
这四个字,让简思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眼底难掩失望。
纪堰北这是准备徇私?
包庇纪落云?
随即,自嘲一笑。
也对。
人家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