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守军押解着徐子麟去往县衙,身后跟着一群自告奋勇的灾民,众人神情冷峻非常,对投来的恶意恶狠狠给瞪了回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街过巷,县衙到了。
衙门不大中规中矩,正门紧闭,偏门半掩,两个当值的衙役见守城军来了,早早进去通报,不多时中门大开,走出一中年县令,国字脸,高鼻梁,海口环眼中等身材,守军见了纷纷见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所犯何事”
“禀官大夫,他蛊惑灾民寻衅闹事打死衙役,特将此人绑了听候将军发落。”
此话一出群情激愤,灾民涌动。
“打死衙役的是我们,关仙人什么事。”
“对,立粥堂没见半粒米,分明是想把我们活活饿死。”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若非仙人来了,我们早死了。”
衙门前从未如此热闹,汹涌的灾民恨不得将领头的军士生吞活剥了才好,守军多是经历多次大战的老兵,面对千军万马从未胆怯只知冲锋,何况面对手无寸铁的灾民,双方剑拔弩张。
“住手,我乃一介凡人,见大家伙有难才施以援手,天灾之下本应守望相助,灾民无错,错在县衙,不该设了粥堂不见粒米,此乃草菅人命。”
“对,仙人说得对。”
徐子麟还是脱不开书生脾性,县衙门前当着别人的面仗义执言,话是没错,可错就错在太过激进,一番话明显再给替灾民撑腰。
“呵呵,原来如此,先生能说出这一番话,想必也有功名,不知哪家、哪派、师承何人”
别人指着你鼻子骂,官大夫不怒反笑,笑呵呵的问师承,可见也是个城府之人。
徐子麟不由盯了官大夫一眼,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之色,今日里来本就是为追查母上行迹,若能将此事闹大搂草打兔子,阴阳宗说不得也会被卷入其中,乱局中或可寻得蛛丝马迹,故出言不留余地,不想这官大夫相貌平平,城府深沉似海。
“无徵村一介村民,无宗、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