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没听清楚。
“叫俺摸摸。”课桌的抽屉堂里,刘自立的手摸索着触到了方洁茹的手,但刘自立的眼睛始终看着焦老师。方洁茹的手也摸索着攥住刘自立的手,把麻雀送到刘自立的手里。小声说:“拿好,别叫它飞了。”可不知道怎么弄的,刘自立拿着麻雀,眼光里充满了乞求与哀怜,此时麻雀“唧”叫了一声。
焦老师停下板书,转过脸来上下左右转着找了一圈,又面向黑板以更快的速度写字,“嗒嗒嗒”的声音像匹马在飞奔。
板寸他们一帮不断扒在自己的课桌面上,假装掏书包不断朝后边的方洁茹和刘自立这边看过来。
“吱儿,吱儿。”教室里一只蚊子似的叫声在教室里回荡起来,又细又长,像唱老戏似的。焦老师再次转过身来找,同学们也四处找着。方洁茹极力控制着,但仍有一股热流从屁股底下慢慢挤出,发出蚊子唱戏似的曲里拐弯的声音。
焦老师的目光投过来,方洁茹胆战心惊了。她不想再这样活受罪了,于是就猛地站起来,“噔!”放了一个通天的响屁。刘自立一激灵,手一松,麻雀随即“唧”地一声腾空而起,直冲房梁而去。
教室里顿时激情飞扬,笑声大作。板寸乘机高喊:“好,一屁嘣出个家雀嗷!”
“方洁茹同学,你站起来。”焦老师强压着怒火,板擦拍得讲桌啪啪山响。
方洁茹委屈地站起来:“老师,家雀,那家雀不是俺屁嘣出来的。”
刘自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恨不能在光溜溜的地下找个地缝钻进去。
焦老师看了一会儿方洁茹,又无奈地摇摇头:“坐下吧,大家安静啦,照我写的自己写啦。”
下课以后,操场上聚集了很多孩子,刘自立手拿打火机,哆嗦着,“呲啦,呲啦”地拨动着打火机上的小轮子,不管怎么拨动,就是打不着火。
板寸用两根手指头捏着油烘烘湿漉漉的麻雀,猫着腰,瞪着眼珠子喊:“快点呀,快点呀!真笨蛋!”说话间,麻雀突然伸开翅膀扑棱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