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乖徒儿是一点面子不给,好歹也是他拉来的,至于如此重罚?
清风看向他的眼神,都快恨死他了。
药冼捂脸,尴尬不已:“我说,乖徒儿,不过是闲来无事喝了一口,男人嘛,不伤大雅,算了算了。”
他话说连连挥手。
慕九还是那脸似笑非笑,重复的道:“等下吃饱喝足便去安顿一下,我让你放出去的人也该收一收了,若不可用,就莫要再让他们过今夜了。”
她说要蓝爵去争取的,必然也是自己筛选过的,而所有活着的前朝臣子,都被清风暗中监视起来,但凡有异心或者不臣之心者,她必然不会让这些人参加三日后的大殿。
清风闻声,哪还吃的下去,扔了鸡腿丢了酒囊,一跃而下:“王妃娘娘,属下这就去办,那三天后……”
可别赶他走,回去没活路了!
谁料……
慕九却是说了一句:“三日后举行登基大殿,大殿后也安稳了,难道你不想回去看小云儿?”
“……”
药冼拉着清风,坐在无人之境的屋顶上,一只烧鸡两壶酒,当初丹师学院那一袭白袍让人敬而远之,遥望不及的副院长大人,已然堕落,化身成了捡破烂的老头。
清风看着他,不住面瘫嘴抽:“王妃娘娘若知道我在这里与你喝酒,你猜,我会不会明年,后年,大后年的俸禄都没得拿了?”
到时候,他就是一清二白,赤身行走大道上的“单”纯小伙,真真连个裤衩子都穿不上了。
药冼却是“咯咯”一笑,甩手给了他一壶酒:“大男人怕个女人做什么?磨磨蹭蹭,快喝。”
清风:“……”
他是怕女人吗?
他是怕自己日后生活凄凉好吗?
看话又说回来。
清风也是费解:“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跟着王妃混了一年,现在东玄国皇帝已死,你还不回去当你的副院长?”
有好日子不过,瞧瞧都被摧残成了什么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