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下之后王文龙才摇头说道:“海五路最近在福建商人之中的宣传恐怕不会在舆论中取得太大效果。”
他解释说:“朝中两位阁老去职,朝堂最近肯定有不少斗争,没有官员敢在这个时候愿将荷兰人的议题闹大,风行而草偃,朝堂之上,既然是这样的氛围,即使是福建本土,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就海五路的宣传给与回应。毕竟在许多人看来,海五路也不过是个民间的私商组织罢了。”
杨天生在对商人宣传的时候头脑清楚,但是却不能像王文龙一样从福建全省舆论的高度去估量这一次海五路宣传的效果。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声势闹得这么大,多少能得到一些福建方面的舆论支持,这时听到王文龙的分析,他颇为泄气,接着便忍不住骂道:
“这些个官员平日时就说自己是青天,要咱们商人如敬父母一般的孝顺他们,到真要他们为咱们商人出头的时候却又一个个不吱声了,都是一群什么东西!”
刘香则说:“不管能不能得到福建的舆论支持,我们也必须要走这一趟,那些番鬼做的是垄断贸易的长久打算,如果没有我们这样的商人出头,福建的海商只怕永远都只能听番人的话了。”
颜思齐也说:“其实许多福建商人都在观望,他们既不敢直接和欧洲人冲突,但也不愿意放弃自己过去的利益。我们这次出海,一来为海五路做宣传,二来尝试寻找一些能够绕开欧洲人监视的航线,三来也是鼓励福建海商的气概,起码让人知道西洋商贩中还是有不听从欧洲人的势力存在的。”
“这话说的好。”
王文龙点头赞许,让王平保取来一盘大额盐引,交给杨天生说:“这是我泰山家和我的股金,我们也加入海五路,你们下西洋时拿着这钱只做路上的花用。”
杨天生看看那一盘银票,少说能值三千两,知道李家对于海五路一向是合作而不加入的关系,这些股份肯定是王文龙为他们游说而来。
他抱拳道:“多谢建阳公慷慨相助,海五路这一次下西洋若是能够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