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同”沈泰鸿还没弄明白。
王文龙解释说道“知道了科学理论,可以启发更多的科学思想,此为传道受业解惑也;然而人家拿了制币机的设计,目的也无非是做出制币机来为自己谋利,为何我等要苦心劳力去帮别人挣更多钱财,自己却分文不取”
王文龙继续说道“私以为我们以后可以将物理社的发明分为两种一种是理论发明,纯学术性,可以公之于众,甚至还要无偿帮助传播,使得更多人明白物理社的道理;另一种则是技术发明,有实用性,可以降本增益,对于这种发明物理学社若参与了帮助,也要从中收取股分利益。”
王文龙指着桌上王徵对于制币机研究的报告文书道“就比如这制币机发明,我无偿将之捐献给物理学社,但物理学社作为拥有者就应该用之盈利,而不能直接公开与他人。否则他日若我物理学社研究的本领越发增强,声名远播,有那工厂主、大地主请我物理学社去帮他改造机械、改良土壤、指导耕种,他去找工匠、庄头做这些事情都还要付钱呢,难道我们物理社的社员反倒要给他干白工那岂不变得好笑了”
“这”沈泰鸿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听了这话呆愣半天,然后点头说道“建阳所言的确有道理。”
一场会议商定了制币机的处理以及下一阶段物理社的几个主要研究方向,确定之后要出的一些科普书籍。
物理社的规章制度非常严格,每一笔经费和每一项科研都要公示,散会之后王徵等人去外边将会议讨论内容归总,印出传单散发给与会会员。王文龙则留在偏殿内,转头询问沈泰鸿“我听闻沈阁老对郭正域十分追究,连李三才也保他不住”
沈泰鸿闻言有些尴尬,他虽然是沈一贯的儿子,但是父子关系并不好。
沈家也是江南大族,沈一贯的族叔是有名的幕僚,弟弟也考上进士,可算得上是耕读传家。
年轻时的沈泰鸿也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小小年纪就考中举人,他也想要进京科考,而且以他的水平考中概率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