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龙又走去和那中年人打招呼笑道“吴匠头,你对你这徒弟也和气些吧,要不又把人吓跑了。”
吴匠头笑着说道“咱们旬报开这样高的工钱,上上下下又对工匠和气,他舍得跑他要是跑了,我直接找他爹去。”
陈二也笑道“师父放心,我不跑。”
王文龙掏出钥匙打开总编室的门,回头又掏出两封请柬对陈二和吴匠头道“过几日我婚礼,还请两位来。”
“总编大婚我们自然要去。”两人连连点头说道。
沈宜修看的颇为新奇,刚才王文龙和工匠的交流让她有点疑惑。
她是富家出身,从小看到家中人跟工匠之流打交道都是不假辞色,在她印象之中她家的长辈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平等的和工匠交谈过。
而刚才的王文龙和工匠寒暄就好像是两边没有地位差别一般,甚至可以开玩笑。
“那吴匠头家里可是有势力的”沈宜修进屋之后小声问道。
王文龙摇头说“没听说他家有什么势力,他是汀州人,印书的手艺不错,别看他对徒弟严厉了些,但是做事很认真。”
沈宜修又忍不住问“你平日里都这样和工匠说话吗”
王文龙回答“平日也是这般说话,没什么差别。”
沈宜修道“为何这些工匠在你面前连玩笑也敢开”
“我又不是鬼,怎能吓得人连玩笑也不敢开”王文龙笑着说。
“可我见我家伯父、父亲跟工匠小厮之流打交道,总是颐指气使不苟言笑的。”
王文龙说道“那是因为你们大世家要讲排场地位,自然不能乱了家中法度。而像我们编辑部,大家平日里都是工作关系,我们编辑了书稿,他们印刷,并没有谁高着谁一些,自然就不需要这些了。其实跟他们朋友相待,他们和我都觉得舒服,如果互相板着脸,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尴尬呢。”
沈宜修闻言笑道“你是说爹爹他们装腔作势了”
王文龙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想想他又问,“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