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是从来未见过的文风。简直是一块飞来石,正是我吴山社所要追求之境界”
王文龙刚刚起身,席浪仙就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建阳,听说你在福州想要办一份邸报,不知是怎样的东西”
众人一直在文会上闲谈,直到傍晚才回到园中吃饭。
把生活过成了自己最鄙视的样子,席浪仙之辈的痛苦由此而来。
而他一旦去了福州从事编辑工作就意味着离举业越来越远,可能一辈子也就是个编书匠了。
王文龙可不愿意放走这么一个好作家“去了福州也是在布政使司衙门公干,出入公门的机会照样不会少,更何况这样正规邸报是天下前所未见之事物,若是成功,吾辈就将开天下风气之先,日后说不定能青史留名。”
席浪仙却是闭目良久,然后直直的坐了下来,刚才的一段演出,他用尽心力,大脑和身体都飞速运转,这一刻坐下仿佛是灵魂都被代理的躯壳,大颗大颗的汗珠直接从额头滚落下来,瞬间便将脖领和后背湿透。
这时的文学人物是讲辈分派别的,王文龙这词都没填完,但是却直接被捧到如此地位,日后他在文学史上多半会被当成性灵派代表人物。
席浪仙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道“多谢建阳,等我回去思索一番。”
他明明从小刻苦读书,想要经是致用、兼济天下,但长大之后却发现自己只能成为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靠吟风颂月挣得衣食的清客。
这几日众人已经对这作品进行了详细的讨论,评论诗文并不是考试之时写作品赏析,而是有一套复杂的理论做支撑,能够成名的评论家水平都不是胡乱来的。
王文龙知道这首词的气质有个非常恰当的描述“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不过这名词还要几百年才能出现。
他每一唱一念,声音中蕴含的悲凉与空灵让王文龙听的仿佛要从脊椎骨中散出一股凉气来。
那些觉得戏曲冗长乏味的人是没听过真正会唱戏的临场表演,那种动人心魄的感染力无比强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