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保平日里与流氓地痞无异,要不全送县衙吧?”
片刻后,张三,金老钊,被捆严实了。
剩下地保也被围着。
村民们见这金老钊脸露阴狠,不禁有些害怕报复。
冯大友沉默,犹豫不决。
毕竟这些人都是青壮。
钱夫子也皱着眉,看向了宁炎。
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他,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这少年的能耐。
今天之前,他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这只是个落户本地的流民。
今天之后,他明白,纵然是自己,在他眼前也不够看。
这份胆识,这份心机……可怕。
前后一环套一环,就把村里实际上的一把手都给治了下去。
光这能耐,此人便不是池中物。
“宁……大郎,依你之见当如何?”
宁炎早想好了处理方法。
因为他看到了这件事发展方向。
“法不责众,全送过去,结果反而会比较轻。”
“把张三这些年罪状都审理出来,有受害人,找受害人签字画押确认。”
“张三罪越重,包庇他的金老钊才会被按得越死。”
“地保里再找一两个出来,看谁愿意跟着金老钊。”
“至少再抓一个塞进去,当从犯。”
“然后告诉剩下的人,只要指认,签字画押,说是受到胁迫便可无罪。”
“钱先生写讼书不要往县令上扯。”
“此事要经过知县审议盖印,如果县令被牵扯,肯定要压下。”
“咱们主动把县令和县衙剔出去,县令就会把这些人给压死。”
经过宁炎这么一说,思路清晰无比。
冯大友和钱夫子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喜色。
等讼书写完,又按照计划一一审问,签字画押后,冯大友和钱夫子,便亲自带一群受害者,押解几人入了县城。
人走茶凉,院里很快便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