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宁炎看着怀中柔弱的娘子,又看了看地上的张三。
一时间陷入脑子宕机的茫然中。
“宁小子你们家……张三?这——”
村里遛着的村长冯大友,听闻动静赶过来。
一进来就看到了鹌鹑般缩在宁炎身上的郁殊,还有躺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的张三,一下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畜生!”
冯大友抄起门边的棍子,朝着张三劈打过去。
顷刻,惨叫声充满院子。
平静的村子,稍微有些动静就会吸引人。
何况这惨叫。
这会儿门口已围了不少人。
最先来的人看到这情况也明白了什么事。
后来的人询问,便由前面人转述。
有些自家先前吃了亏的,气不过也上前补脚。
“就知道这张三没憋什么好屁,活该。”
“张三啊,三岁就偷看寡妇洗澡,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东西没钱都敢去赌钱,还有什么坏事不敢干?”
“打死,打死,咱们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祸害。”
“不行,都住手,给我住手!”
众人边打边骂正起劲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这人拨开人群,乃是个魁梧的虬髯汉子。
是村上的铁匠金老钊。
“莫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适可而止吧。待出了人命,大伙儿免不得都要去县衙走一趟。到时还要麻烦。”
他不劝还好,这一劝众人也纷纷指责起来。
“金老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没被嚯嚯过,说得轻松。”
“他金老钊作为村保,不光没看住这张三,眼下还帮着,岂有此理!”
“先前张三偷我家瓜你金老钊在哪儿?”
“大伙儿别听他的,这张三咱们忍很久了,打。”
“打死去官府便去官府吧,法不责众,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