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次宫中东方晓的周密安排;闻听自己出事时的狼狈;她心里或许真的有朕的,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可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快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发现。这一切又来得太迟,太迟。迟到了无可挽回。一切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玉凤劝着他去更以了,聂群也把靖王劝了回来。都换了干衣服,从新来到廊下。皇上、靖王看着灌酒的徐海音,感到了同样的揪心,都陪着她席地而坐。皇上夺过他手中的酒,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了靖王,靖王却没有递给任何人。三人静静的坐着。李珏忽然向他兄长道:“你喜欢她什么?”李漼看着没完没了的雨水缓缓道:“第一次见她,是注意到了她的美貌。但那并不足以让我动心。真正让我动心的是她诗文里透出的气质,和她的个性;刚毅的性格,就像陈年的老酒,烈而醇。”说着转头看着海音道:“你呢?”徐海音倚着栏杆往起坐了坐道:“是她那活泼和刁辣的脾气,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他淡淡的笑着。忽然,一拍李珏的肩头道:“你呢,你又喜欢她什么?”李漼这才发觉:这几日他的痛不下于他们任何人。便也等着他的回答。李珏看着他们道:“是忠义,饱含智慧的忠义。叫七尺男儿都折服的忠义。”徐海音有些神罔云:“她似乎是完美的。”李漼长长地叹了口气云:“可惜我们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逸然啊——你到底在哪儿啊?”只是一次没有君臣,没有敌人,没有一切不开心的谈话。它稀释了一切的嫉妒和猜疑;摒弃了一切的前嫌。
终于,李漼站起来云:“好。只要逸然能够回来,无论无论她将来嫁谁,我们都是好友。”李珏也都站起来道:“好。”一场看不见的硝烟,就这样结束了。留下的只是美好。这是东方晓一直也不敢奢求的美好。
一个月过去了,东方晓依然没有音讯。众人无可奈何的上路了。江州的案件并不难。很快查实了那官员确系冤枉,惩治了奸佞。皇上下旨全国寻查。尤玉凤至此方知丢了的是什么人,和自己成天在一起的是何许人。自然喜欢皇上的心也渐渐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