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苏笙笙就截住了父亲。
“父亲,这些银钱,留着矿上打点用。祖父年纪大了,该打点的,都要打点一下。”
苏景山打开荷包一看,就瞪大了眼,“怎么还有这么多?”
不是他小看她,实在是这一路上花用太多,他以为女儿的小金库早已见底了呢。
可这些,比他一年的俸禄还多……
“路上爹也没顾上问你,笙儿,你买田宅的那些钱是哪来的?”
苏家没有分家,各房收支都是走官中,丫鬟就更别说了,就是攒十年都不够赎身的。
“日常做些绣品,拿去街上卖的银钱。”苏笙笙没打算现在交底。
“你这话也就骗骗你娘,你的手艺,爹还能不知道?”
苏景山丝毫不信。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早上她给娘亲银子时,娘亲还真就信了。
知道父亲不好糊弄,苏笙笙抱住他的胳膊,“爹,我是不会绣,可柠语会呀!”
谁叫她前世生活富裕,衣裳根本没有穿破的机会,又哪里需要用针。
柠语倒是会做衣裳,女儿的衣服除了夫人给她做,也就剩下柠语了,但他可没觉得能卖出这价钱。
苏景山仍是满腹狐疑。
苏笙笙把他思绪拉回,“爹只管用,日后不够了,女儿再赚就是。”
苏景山一听就急眼了,“女儿家家的,哪能去抛头露面。”
说着,脑中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
“笙儿,你要那处院子,不会是一直在偷偷出府吧?”
苏笙笙本想循循渐进的提做生意的事,可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想到了关窍。
“祖父该起了,父亲快些去准备吧,等晚上回来您在盘问我。”
准备什么,自然是这钱的管用。
苏景山人虽好,可也就坏在太好了。
那矿上的都是服苦役的流放罪犯,这么多年,早都拉帮结派地结伙。